無淚認真的考慮了起來，半響之後，她終於點頭：“可以送給你一片，你要給別人醫治眼睛，一片就夠了，那雪蓮不是凡物，凡人不可多食。”

秦漠大喜，連連點頭：“成，一片就一片。”

“你還要把這些東西送給我。”無淚又指了指登山包裏的吃的。

秦漠嘴角一抽，苦著臉道：“這些都是我填飽肚子的東西，你已經吃掉一半了，剩下的一半再給你，我出去的時候吃什麽？”

秦漠真的好無語，不是說都辟谷了嗎？為什麽還這麽貪吃？

“這簡單呀，大不了我再多送你一片雪蓮，你吃一片雪蓮再出去，不但可以讓你好幾天不用吃喝，還能幫助你提高修為。”無淚說道。

秦漠：……

妹子，為了一點不值錢的零食，你就拿雪蓮來換，你這麽傻白甜，你媽媽知道嗎？

無淚以為他不肯答應，糾結了一會又增加了籌碼：“大不了我再把龍珠給你就是了。”

秦漠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：“你說什麽？你有龍珠！”

“有啊。”無淚點頭。

秦漠果斷答應：“成交！”

開玩笑呢，別說這些東西，只要你給我龍珠，出去之後我再給你送一車進來都沒問題。

無淚高興了。

秦漠挪著屁股過來，一股腦的把包裏所有的吃的喝的全翻了出去，堆成了一小撮推給無淚：“諾，都給你了，快給我雪蓮和龍珠吧。”

無淚抱起了一小堆吃的站了起來：“你跟我來。”

秦漠趕緊跟了上去。

無淚領著他進入了一個冰洞，洞內極其的寒冷，秦漠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，他看了一眼裏面，除了一張冰床之外，什麽都沒有。

無淚走到了床邊坐下，把懷裏的吃的放到一邊的地上，然後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道：“你過來。”

秦漠莫名其妙的走了過去，出於禮貌，他坐下的時候還和無淚保持了一人的距離。

“你叫秦漠對吧？”無淚問道。

秦漠點頭：“是啊，以後你若出去了，可以去燕京的臥雲山莊找我，我請你吃滿漢全席。”

“嗯，我記下了。”無淚很認真的記住秦漠說的地方，然後雙手托著下巴，像個孩子似的說道：“你再和我說說外面的世界吧，等你說完了，我就把你龍珠和雪蓮給你。”

“成。”秦漠答應，這種穩賺不賠的買賣，他當然樂意。況且對方還是一個大美女，看著就養眼。

無淚彎了彎眼睛，璀璨的眼眸露出期待之色，很像等待大人給她講故事的孩童，她的身上有著異於常人的天真。

秦漠有一瞬間的恍惚，大概只有從來沒有接觸過外面世界的人，才能保持一顆幹凈的心靈吧。她的眼睛純粹的讓所有人心虛，仿佛是一面鏡子，能夠照出人心最醜陋的那一面。

秦漠深深的覺得自己過分，就這樣騙走了她的龍珠和雪蓮。可是為了莫扶搖和暖暖，他又不得不這麽做。深呼吸了一口氣，他才開始慢慢和她講述外面的世界。

許是出於內疚，秦漠講了很多很多事。他告訴她外面的世界多麽色彩斑斕，他告訴她外面的世界四季分明，他告訴她外面有酸甜苦辣鹹各種美食，他還告訴她，外面的世界，有善惡之分，有好壞之分，若是有朝一日她出去，不要見了誰都相信，要懂得明辨善惡。

秦漠也不知道自己說了多久，說著說著就聞到了一股異常的香氣，腦袋便有些暈乎乎的，看著無淚的目光也開始渙散，不太能看清她的五官。

“怎麽了？”無淚輕聲地問他。

秦漠沒有回答，他甩了甩頭，目光清明了一些，輕輕地喊了聲：“扶搖……”

“我是誰？”無淚又輕聲問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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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扶搖。”秦漠擡起了手，人有些迷糊：“扶搖……”

“嗯，我是扶搖。”無淚拉過他的手，放在了自己臉上。她看著他，眼神中帶著蠱惑。

秦漠傻傻的笑了聲，靠近她，抱住了她：“扶搖……我好像醉了。我們偷喝了師父的酒，師父知道了要罰我們的。”

無淚沒有回應他。

秦漠在她耳垂邊上親了一下：“扶搖，你好香，我想吃你。”

“怎麽吃？”無淚問他。

秦漠很壞的將她壓在了身後的冰床上：“這樣吃……”

……

秦漠又做了一個夢，夢裏他夢到了莫扶搖，他和莫扶搖在夢中回到了他十七歲的時候，他們從酒窖裏偷和師父的酒，整整兩壇子，躲在房間裏偷喝，一壇子半都進了他的肚子，他喝醉裏，借著酒進，他和莫扶搖做了一些旖旎的事。

這個夢很真實，她因為疼痛流出了一滴眼淚。眼淚從她眼角滑落，落在床上，變成了一顆珍珠般晶瑩剔透的珠子。他輕輕地吻著她，小心翼翼的要著她。他還說了許許多多的情話，就像他們真的回到了少年時代。

夢境中的秦漠將一切細節都記得清清楚楚，可是一覺醒來，又是春夢了無痕，除了鼻尖還殘留著一縷異香之外，他什麽也不記得了。

“奇怪，怎麽睡著了？”秦漠糊裏糊塗的爬起來，第一反應就是尋找無淚，他怕之前發生的一切又是一場夢，一覺醒來，根本沒有無淚這個人。

冰洞裏並沒有無淚，但是無淚抱進來的吃的還堆在床邊，這證明之前的一切都不是夢。秦漠松了口氣，急忙走出了冰洞。

“無淚。”一走出來，秦漠就喊了一聲。

“我在這裏。”無淚的聲音從冰河的邊上傳來。

秦漠順著聲音找過去，就見一襲白裙的無淚站在河邊，身影俏麗，如謫仙一般，散發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息。

“我怎麽睡著了？”秦漠走了過來，在她身邊站定問道。

“可能你累了吧。”無淚伸出了手，修長素白的手掌上放著兩樣東西：“給你。”

秦漠的眸光亮了又亮，只見她的掌心裏，放著一片金色的雪蓮，一片白色的雪蓮，還有一顆珍珠般大小的晶瑩珠子。

“這就是龍珠嗎？”秦漠首先拿起了那顆小珠子，驚奇的問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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